《汕头大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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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风雅

——中国艺术心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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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镜水面,飘来几片落花,水流起来, 花摇曳起来。
风动,风从哪里来?风在哪里?水流 着,花摇曳着。
柳起舞,柳丝轻抚水面,风在那里,风 拂着水。
那是节奏,一种动机,她好像不期然 而至。
水流,花摇,柳舞,风拂,时间流动着。
他们和声般,分不清谁先谁后,时间 又仿佛凝固了。
那是韵律,她是一个动机的变奏的集 合。
有时踮起脚尖,在看不见规矩的痕迹 的舞台上自由地跳起有规矩的芭蕾。
有时戴着脚镣,在粗粝的地上轻巧地 变幻着舞蹈。
有时气沉丹田,在尘土飞扬的天地间 轻描淡写着几手太极。
像疾风骤雨掠过田原,
像下山之虎长啸风生,
像“多米诺骨牌”一呼百应。
那是“势”,挟带“气”奔涌而来。
如武林高手扎着马步,紧贴地面摩擦 移动。
那是“法”,任凭招式无数、变幻莫测, 终不可离。
去“法”,则不扎马步、脚底虚浮。
“法”,有时也是一种“入木三分”。
“气”在哪里?
“韵”在哪里?
“遗貌取神”,“神”在哪里?
在风的动机和变奏里。
在阴阳虚实的交互里。
风在哪里?
阴阳在哪里?
在时间和空间里。
时空在哪里?
在一张薄纸的风雅里。
  11艺术研 许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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