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汕头大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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樟林,古港的遗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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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鸣,清晨。
  冬日的薄雾笼罩着,期待已久的太阳也悠悠地挂在山 的那头。阳光跃入了村子的每个角落。
  颠簸了许久,终于听到公车喇叭中那清灵的报站声: “古港,到了。”
  缓步下车,一群身穿淡蓝色校服的中学生,骑着车,有 说有笑地在我身旁经过。他们的不远处,有条窄窄的河涌, 整齐地伫立着一排排潮式民房。它们隔离着马路,似乎屏 障着喧嚣,在静谧的世界中安详地观望。又何尝想过,这村 落曾经扬名着世界,艘艘过番的红头船在这儿停伫,别离 家乡的人在这里将记忆定格、并存。
  怀揣着崇穆之心,进入了村子。
  镌刻历史的土墙,磨砺过岁月的沧桑,宛若老者,在冬 日温润的日光下,凝望着眼前涓涓 的小溪。似乎它也等待着什么,那缓 流的溪水,通向海洋与那异国他乡。 剥落的墙角冒出不知名的草,随风 摇曳,在古色中绽放着新的生机。
  行至不远,便看到低矮的民居 房间有一座牌坊。牌坊上淡去的鲜 红,暗示着它流逝的年华。这往日熙 熙攘攘的”新兴街“,早已风韵已逝,两排的货栈,大多也人 去楼空。锈迹斑驳的铜锁,锁住了两合略已朽去的木门。在 木门的缝中窥去,是野草荒芜的园子。无声唏嘘,倒下的西 式的庭柱,破了的中式的屋檐,留下的忘却的过往。
  古港老去了,老得快忘记它曾过往的繁荣,它的声震 南洋的名气,它作为家的精神支柱。村子里很少见到当地 年轻人的身影。恋土的老人们不愿意随儿女离开,在生育 他们的土地上悠哉却也缓慢地生活着。在巷头拄杖而行, 在祠堂前钩着潮绣的花,在自家门前晒在冰糖,一只只地 驱逐着想搬运冰糖的蚂蚁。时光,在古巷的村子里也犹如 村子的河涌,缓缓而流。他们皱纹汇聚成冬日最美的微笑 的曲线,给予陌生的来者温暖的祝福。
  往日的大港,缩小缩小,最终也成了缓流的河涌。停靠 过红头船的码头也最终归于黄土。古港的天后宫、水仙古 寺,在叮叮咚咚地敲打声中,修葺着,展望着宏大的未来。 但无论如何修建得雄伟壮观,也重现不了过去时间的一分 一秒。
  东隅已逝,出海的大雁没再回到家乡。家,在游子的心 中是天堂。当他们也成为时间记忆的一部分,家,也不复存 在。
  远去的游子,
心停留在最后的樟林。
  家乡,别离。
  未来的路,
又何尝不是惘迷。
  白去我三千丈黑发,
淡忘不了故乡的你。
  潮起的声音,又何处寻觅?
  秋去,
樟林也或杨花落尽,
幻为春泥。
图文/11新闻李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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